我删除了我的“第二大脑”

一篇关于放弃数字囤积,重获思维自由的核心摘要。

核心问题:当“第二大脑”沦为“陵墓”
  • 作者删除了所有笔记系统(Obsidian, Apple Notes等),包括所有想法、引用和待办事项,随后感到了**解脱与宁静**。
  • 所谓的**“第二大脑”**,本意是“捕捉一切,遗忘全无”,以求清晰和掌控。
  • 然而,它逐渐变成了一座**思想的“陵墓”** (Mausoleum),堆满了过时的自我、兴趣和冲动。

它非但没有加速我的思考,反而开始取代思考。它没有辅助记忆,而是将我的好奇心冻结在静态的分类中。

理念批判:“第二大脑”的三个核心谬误
  • 谬误一:全面捕捉的承诺。 这类似于博尔赫斯笔下的**《巴别图书馆》**,无限的信息带来了混乱与绝望,而非真理。我们忙于捕捉和整理,却从未真正“活”在这些洞见中。
  • 谬误二:错误的“大脑”隐喻。 人类大脑是联想、具身、情境化和情绪化的,它**会刻意遗忘**。而笔记系统是静态归档,用结构代替了反思。

    一个结构不是思考,一个标签不是洞见。一个未被重温的想法,等于从未有过。

  • 谬误三:工具的暴政与知识的焦虑。 工具塑造了使用者,我们开始为了“归档”而阅读、思考。这导致了一种**“表演式生产力”** (Productivity as performance),以及对未读清单的无尽焦虑。我们把真正的思考工作,**推迟 (deferral)** 给了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“未来的自己”。
解决方案:将“删除”作为一种设计
  • 作者认为,**删除不是失败,而是重申主导权的行为**。如同雕塑家剔除多余的石料,这是一种更高阶的“纪律”。
  • 放弃对永久记录的崇拜,相信**真正重要的东西会自然浮现**。
  • 不再追求拥有一切知识的地图,而是渴望一个**可以自由阅读、优雅遗忘**的心智。

我不想管理知识,我想活在知识里 (I don’t want to manage knowledge. I want to live it.)。

新的开始:回归第一大脑,善用工作空间
  • 新系统就是“没有系统”。在需要时写作,不需要时删除。思考在交谈、运动和情境中进行。
  • 借鉴DHH的经验,只保留一个名为 "WHAT" 的极简笔记,记录少数必须记住的事项。
  • 作者计划**从零开始重新使用Obsidian**,但心态已变。
  • 新的定位:不再是**“第二大脑”**,而是为我们已有的**“第一大脑”服务的工作空间 (workspace)**。

原文

I deleted my second brain

相关链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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